星期五, 2月 22, 2008

無題

今天不知為何,你撐著泛著血絲的眼珠,直盯著螢幕瞧,你知道累了,該是休息的時候,但你就是不想躺入溫軟的被窩裡。你這下意識的反抗,是在抗爭些什麼?你不瞭解,也無法瞭解,在強忍著睡意與迅速敲擊的鍵盤聲中,你隱隱的感覺到什麼就這樣消失了,「ㄎㄧ ㄎㄧㄚ ㄎㄧ ㄎㄧㄚ」,螢幕上,一個字一個字的顯現,黑色的線條佔據白色的畫面,就像你的腦袋中,空白的一片漸漸的被一絲絲黝黑的雜亂思緒給佔據。

你的手心散發著熱氣,氣溫遠離了前陣子寒冷的猖狂,書桌上暈黃的燈光,打亮一平方公尺內的範圍,其餘的部分隱匿至昏暗的影子中。澄黃色的光線從書桌鍵盤悄悄的爬上你的手,亮與黑的交界微微的顫抖,你發現顫抖的不是光線,而是你無法言喻的恐懼,在你久久運轉一次的腦袋裡,抽絲剝繭出一條條你不願面對的事實。

你的思緒中,揉合夾雜了許許多多的身影,每一個都在提醒你,再越過,你還有許多未知的路得往下走。你回顧身後那一些些斷斷續續的累積,害怕著,一股洶湧的潮水就可以輕易的將那所有的所有給抹滅,也或許這並不是你真正的害怕,你真正害怕的,是再往前你就失去了累積的能量。

對你來說最難的,就是一個結尾,無論你再怎麼告訴自己,一個結束也不過是一個更大經歷中的一個小小過程,但是你就是無法適切的在某個也許應該停頓的時間點,畫下一個完美的暫停符號。當你越過了這個機會,就再也記不得停頓的意義在哪,也可能停頓是沒有意義的,這只是你想要安慰自己不小心錯過的一個理由而已。

反覆與反覆,推測與推測,可能這樣也可能那樣,你咬文嚼字的重複著文字的排列,在入睡前下了帖猛藥,給自己一個比催眠還要有用的安眠藥,在搖搖晃晃的上下眼皮重新相會之前,和著冰涼的水一飲而盡。


2008/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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