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 7月 31, 2007

拼布象與羽毛花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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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開插畫紙
色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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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圖說
因為在打算寫成一個故事 (真的嗎?)
反正大致的意思是

拼布象從空中的拼布王國脫逃
只帶了一個拼布咖啡杯的他
把咖啡杯當成降落傘在空中漂流
他在空中遇到了尋找落腳處的羽毛花鳥
於是準備降落在羽毛花鳥身上的雲海中

2007/7/31

星期一, 7月 30, 2007

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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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開 肯特紙
壓克力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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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裝

即使疲累的拖著如大象般沈重的身軀
試探的話語仍輕巧滑溜的從齒縫中鑽出
你高高在上帶著憐憫的口吻
告訴我    你的心不適合我居住
我知道你開了扇門    為了等待的那個人
身後緩緩上升的白煙    偷偷洩漏了你有點焦慮的心情
然而你我都只能視而不見    假裝一切都好


2007/7/30

目的地

那天為了去南部出差,我搭上了許久未曾搭乘的火車,前晚沒睡好的我,上車後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旁邊座位的一些小騷動把我吵醒,我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是一位提著一只旅行箱頭髮蒼白的老先生,他發現自己把我吵醒,對我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微笑,我咕噥了一聲沒關係後,看了一下手錶,原來我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了。

從車窗外看出去,天氣很好,遠處還依稀可以看到藍色的海,好久沒有這麼悠閒了,這短暫的通車時間成為我一個小小的意外之旅,從車窗上淺淺的倒影,我發現臉上的線條以一種不曾見過的舒服模樣服貼著。

「你喜歡旅行?」突然身旁的老先生開口說話。

我轉頭看著他,他並未看著我,眼神和我剛剛一樣盯著窗外的風景,不過我想那句話應該是在問我的。

「嗯,但是工作太忙了,沒什麼時間可以出去走走。」我說。

老先生仍然看著窗外的風景,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年輕的時候應該很喜歡旅行,現在則是為了找回自己而旅行。」老先生說。

我聽的一頭霧水,他剛剛說 “應該” 很喜歡旅行這表示他自己不是很確定囉,另外他說為了找回自己,這又是什麼意思呢?他似乎發現了我的困惑,看著我露出和剛剛一樣不好意思的微笑。

「不好意思,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對了,你現在還想睡嗎?我拿些東西給你看好嗎?」老先生說。

我聳聳肩,反正距離下車還有一段時間。他站起身來,從上頭的架子拿下他的旅行箱,打開後從裡頭拿出三樣東西,一個本子,一隻手錶和一張車票。他把那本本子塞給我,示意要我翻閱,我打開後發現那是一本相簿。看來這位老先生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喜歡旅行,相簿裡頭都是他四處遊玩拍攝的照片,有趣的是在我瀏覽這些照片的時候,他不像一般人會急著說明,反而靜靜的坐在一旁,我偷瞄了他一眼,發覺他也是一幅興味盎然的模樣,好像這些照片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似的。

看完了照片,我把相簿還給他,他把相簿放在腿上,自己則陷入了沈思,我看他皺著眉頭臉上有些迷惘,這些照片似乎讓他想起了些什麼,接著他自言自語的說。

「你知道嗎?其實我早就忘了這些照片是在哪裡拍的,記憶根本不存在,現在的我好像一個陌生人住在一個陌生的軀體裡。每天早上醒來我就看著這些照片,希望可以從中找回失去的記憶。」

「可是沒有用,這些照片滿滿都是過去的影子,可是我一件也想不起來,好像站在一大塊玻璃後方,看得到那些熟悉的笑臉、熟悉的風景,你知道只要能夠觸碰到他們你就會想起來,但是你找不到一個入口,你被你熟悉的世界給遺棄了,只有你一個,只剩一個虛假的空殼。」

他的眼眶有點濕潤,我終於瞭解他之前那些奇怪的話的意思。然後他給我看了那支手錶還有那張車票,一個壞掉的手錶,錶面已經破裂,時間停在十點十五分,一張好幾十年前的車票,日期就是今天,終點站剛好在我的下一站。他說每年的今天他都會帶著這個旅行箱,搭上火車來到車票上的這個終點站,他以為這樣或許就可以想起些什麼。

「今年是最後一次了。」老先生說。我問為什麼。

「我決定搬到國外。」

「反正一切的記憶都早已不在,住在哪裡對我來說都一樣,那麼與其留在一個我以為熟悉卻陌生的地方,不如搬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老先生說。

我很想再和他說些什麼,然而我的目的地到了,我拿起行李說了聲再見就走出車廂。站在月台上,我看到他在車窗裡對著我揮手,火車又緩緩的往前駛去。

駛向一個失去記憶的目的地。

我看了一下手錶,和客戶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我提著行李,匆匆的步出了車站。


2007/7/30

一間算命館 (15) - 畫像

阿瑞拿起抹布,擦拭書房牆上的那幅畫,緩緩的,在玻璃表面畫出一道道乾淨的軌跡,被拂下的灰塵,隨著手臂的移動,在身旁表演了一場華麗之舞,飄散、落下,在空中排列出隨機卻整齊的舞步,隨後消逝在光線無法到達的黑暗角落裡。這是每天到了下午五點都固定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聲響,小心翼翼的,彷彿這是世界上最神聖的事情。

畫裡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女子畫像,每個看過這個畫像的人,第一個印象就是那女子和阿瑞的妻子好像,還有那女子的眼睛好藍。除了這個共同印象之外,每個人都覺得這女子的眼神透露了藍色的溫暖。

那年阿瑞的妻子過世後,消沈一段時間的他,幾乎沒有和任何人聯繫,朋友們找不到他不曉得他的行蹤,但是一年後突然有一天他聯絡所有的好友到他家聚會,每個看到他的人都有點訝異,阿瑞和一年前意志消沈的模樣判若兩人,從那天起,在他的書房裡就出現了這幅畫。

那天聚會,朋友問起這幅畫從哪取得的,阿瑞帶著微笑說了那段經歷,妻子剛過世那段時間他一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向公司請了長假,每天早上起床就開始追逐著幻影,他對著空著的枕頭問好,早餐準備兩份,看著報紙然後對旁邊的空椅子討論今天發生的頭條,帶著妻子愛用的購物帶出門,在超市中選購材料,拿起一顆蘋果對著一旁的空氣詢問好壞。

到了晚上,和空著的枕頭說了晚安後,阿瑞就回到了現實,清楚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虛構的假象,他無法入睡,嗚噎著希望從早已乾渴的眼中再擠出幾滴淚來,好像這樣就可以一點一滴的忘記這殘酷的事實,他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窗外車子經過的燈光,在天花板產生海面波浪的錯覺,他看到妻子在海上漂流的身影,隨著水波起伏散亂的頭髮,像是有了生命似的向四面八方伸出觸鬚,他緊閉雙眼,影像卻穿透眼皮直接在腦海中呈現。

接著天亮了,從窗口探入的陽光猶如一隻發光的手,悄悄的沿著窗台、地板、床沿,最後爬到他的身上,按下一個隱形的重播鍵,全部又重新再來一次,重複播放這只有一個演員的獨角劇,主角和空虛的幻影演著對手戲,沒有觀眾,只有不斷翻騰的心,他好痛苦,想要停止這荒謬的鬧劇,卻又害怕停下後會在無止盡的悲傷中溺斃。

有一天,阿瑞經過一個巷子時,看到了一個藍色的身影,或許是思念或許是幻覺,那身影和妻子的影子重疊,他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只見在經過一間棺材店時那身影轉身進入了一旁的樓梯口,他匆匆忙忙的走入,爬上二樓的時候看到了一扇藍色的大門,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因為他依稀看見女子的身影溶入了藍色的門裡。藍色門平滑如鏡,他走上前去被門上自己的模樣嚇了一跳,門上照出的樣子竟是如此憔悴,如此消瘦,他舉起手來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滿臉鬍渣粗糙的像是一塊不知經過多少風霜的石頭。

阿瑞推門走入,室內映著淺淺的藍色燈光,他環顧四周尋找妻子的身影,忽然從前方的布簾後方傳來了說話聲「這裡是一間算命館,你有任何想要詢問的問題嗎?」,沒想到自己竟無意闖進了一家算命館,阿瑞想了一下開口問「我要如何忘記我的妻子?」,之後他依照算命師的回答找到了這幅畫。

朋友們好奇的問他「那這幅畫是哪來的?怎麼和你妻子如此相似?」、「那你是因為這幅畫改變了這麼多嗎?」,對這些問題阿瑞都笑笑的搖搖頭沒有回答。稍晚聚會結束,朋友們陸陸續續的離開。等到只剩阿瑞一人時,他整理了一下雜亂的家裡,然後走進書房,看著畫像,臉上充滿回憶的表情。妻子死在遊艇觸礁的意外只是部分的事實,剩下沒有人知道的是,那次的旅遊,妻子是和外遇的對象一起去的。

然而算命師卻要他去妻子外遇對象的家裡,他說那裡有忘記的方法。阿瑞來到了那個男子的家中,才知道原來對方是個畫家,他的家人在整理他的遺物時,找到了這幅畫像,第一次看到這幅畫,阿瑞站在畫前發呆了近一個小時,那是妻子的畫像沒錯,但是那深邃的藍眼睛是怎麼回事,他知道妻子眼睛絕對不是藍色的,可是在這幅畫裡,藍色的眼睛如此的自然,他彷彿從其中看到了妻子未曾吐露的內心世界。

畫家的家人把畫家的日記拿給了阿瑞,在日記裡畫家寫下了與妻子認識的過程,他一頁一頁的翻,妻子的痛苦、掙扎和無奈就一字一句的滲入到他的心裡,有一天,妻子在畫家的畫室裡因為情緒激動痛哭,畫家接下妻子流下的眼淚,混在藍色的顏料裡,完成了這幅畫像。阿瑞終於知道為何這藍色的眼睛如此自然如此令他著迷,因為這裡頭包含了妻子的所有。

阿瑞漸漸的忘記了失去妻子的悲傷,每當他看著畫像,看著那對藍色的眼睛時,就覺得妻子仍然活著,在每個白天與夜晚,靜靜的陪著他。


2007/7/30

星期一, 7月 23,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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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開肯特紙
壓可力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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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中探索
你走到深處
面前聳立的是一株未解的謎
線索則搖搖晃晃的懸掛在樹梢
你想要一一試探
又擔心一切只是個玩笑
理智與情感的拉扯
喋喋不休的爭論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線索跟著失去了意義
生鏽的鎖孔透露了無所謂的情緒
謎終究還是一個謎
最後的答案仍在搖晃中等待


2007/7/22

真實的自己

他知道,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從走進家裡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了。氣氛有點不一樣,剛剛進門的時候,用了左手開門,以往都是用右手的,有點彆扭不協調,確認似的看了一下房內的擺設,是自己的家沒錯,但是有點怪怪的,他說不上來,老婆在廚房準備著晚餐,這是長久以來不變的模式。

拖著有點疲憊的步伐,影子像是吸了水般的沈重,經過廚房時,老婆和他打了聲招呼,走進廚房,看著老婆煮飯的背影,隱隱帶著一絲不真實的陌生,然而鼻子聞到熟悉的菜香,他知道今晚又是自己喜歡吃的菜。老婆叫他先去換個衣服沖洗一下,在一會兒晚餐就準備好了。

他走進房間,放好公事包,脫下西裝外套掛在椅子上,解開脖子上束縛了好幾個小時的領帶,從褲子口袋裡拿出皮夾、手機,他發現手機裡有幾個來電未接的顯示,應該是剛剛捷運上漏接的電話,他無心回覆,要是重要對方會再打來。放好手機後,他在書桌上看到了張照片,照片是一個二十幾歲出頭的陌生男子獨照,只是雖說陌生,卻又好像在哪見過,他想不起來,拿了幾件乾淨的換洗衣物後,走進浴室裡。

浴室總是潔白明亮,老婆是個愛乾淨的人,洗刷浴室是每日的例行公事,雖然每天都洗他覺得是有點誇張了,但無所謂,他也喜歡浴室乾乾淨淨的樣子。脫掉身上的衣服跨入浴缸裡,打開冷水開關,最近天氣炎熱,他都只洗冷水澡,冰冷的水柱,像是幾千萬支針刺在頭頂,每在這個時刻,都有種醒了過來的感覺。他喜歡想像著水流沿著頭頂、臉頰、脖子、身體、大腿滑落,一種全身的灰塵被洗落的爽快。突然間,那照片中男子的面貌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在某個傾盆大雨的夜晚,看過這男子的面容。

老婆在喚他吃飯了,匆匆盥洗後,來到餐廳,桌上的菜色叫他胃口大開。山藥排骨湯、蕃茄豆腐、空心菜、鹹蛋苦瓜、白切肉…,邊吃著邊和老婆聊著今天上班遇到的瑣事。突然他想起了桌上的那張照片,他問老婆那照片是哪來的,沒想到老婆和他說是今天打掃房間,整理他的書架時從不小心打落的日記裡掉出來的,老婆問照片裡的人是誰,夾在日記裡應該很重要吧,他含糊的回答說是小時候的玩伴,事實上自己也想不起來。

晚餐後他回到書桌前,在書架的角落裡拿出那本日記,這本日記在他二十歲以後就沒再打開過,但是他對這張照片沒有印象。他一頁一頁的翻閱,希望在裡頭找到些線索,然而裡頭記載的事情,幾乎都快忘了,好像不曾發生過一樣,日記裡寫的那個人跟他不像同一個人,興趣習慣都不同,他看著,像在看另外一個人的故事。日記的最後幾篇,寫著自己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那個朋友對他很好,總是噓寒問暖的,由於兩人都是小時候就失去了父母,所以很快的變成了好朋友,之後他發現了自己從早已過世的祖父那繼承了一筆財產,他想要用這筆突然得到的財富做怎樣的利用,接下來日記裡就沒有其他內容了。

對於日記裡提到的朋友,他完全沒記憶,看來照片中的男子應該就是那個朋友。他努力的回想,但真是有點累了,趴在桌子上睡意漸漸襲來,忽然一陣雷響,下一秒嘩啦的就下起大雨,從朦朧中被驚醒的他,想起所有的事情,深鎖在記憶深處的回憶,被這麼一場大雨喚醒。

那男子就是他,正確的說,那男子是他佔用的這個身份二十歲前的擁有者,他像個強盜般搶走了他的身份。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錢,如果不是那一大筆的財產,他們應該還是好朋友吧。在那個大雨的夜裡他把他約了出來,之後就取代了他的身份,幾年來努力的扮演這個角色,完全的相信自己就是他。他看著日記本,沒有感到任何愧疚,他延續了這個身份的生命,真正的自己則在那個大雨的日子裡跟著消失。一個老舊的回憶罷了,即使說出來也沒有任何意義,大家只知道他,老婆愛的是他,朋友們只認識他。

隔天,他把日記和照片給燒了,已經不需要這些東西來提醒自己是誰,那個真正的自己對他來說根本不曾存在過。


2007/7/21

一間算命館 (14) - 距離

一開始只是像一把利刃在兩人間劃出了一條細細的痕跡,你以為可以簡單的跨越,最後,卻變成了一道鴻溝。

小潘有一個認識了好幾年的朋友阿瑞,由於兩人都沒有兄弟姊妹,所以從小結識以來,感情就像親兄弟一樣好。在高中那段時期,小潘總是和阿瑞四處鬼混,撞球店、PUB、看電影、把馬子、打架,所有玩樂荒唐的事情都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但是小潘最喜歡的,還是偶爾在夜裡,兩人帶了幾罐啤酒,跑到公寓的頂樓天花亂墜的胡扯,說些未來的夢想。每在這個時候,他就會有種安心的感覺,知道有一個人陪在自己的身邊,不管未來是多麼渺茫。

之後兩人同樣考上了一間不怎麼樣的大學,日子還是持續漫無目的的往前移動,小潘在心裡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妥,每天早上起來只有一種無聊的感覺,而為了不無聊,他們總是得想些刺激的事情來做,他覺得煩了,不過在阿瑞面前他什麼也沒說。

大四那年,有一天,小潘走進了一家書店,以前的他走進書店裡,只會在雜誌區瀏覽,看些藝人的休閒八卦,但是那天有點不一樣,他拿起雜誌翻沒兩頁便覺得煩躁,放下雜誌後在書店裡四處閒晃,他晃到了小說區,隨手拿起一本小說,在過去看那麼多字只會叫他頭痛的書,今天不曉得為什麼,他慢慢的讀,書裡的字一個一個像是突然活了起來似的在他的腦海裡勾勒出許多影像許多幻想,他有種當初在頂樓和阿瑞聊天時的安心,另外還多了些新鮮感。於是,他就站在書店裡將他隨手拿起的這本書一口氣給看完,他好興奮,好像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自己。

從那天起,小潘每天都會到書店裡看書,雖然偶爾還是會和阿瑞出去鬼混,但是感覺得出來自己只是在配合,像是在演一齣劇本很差的舞台劇,已經不再覺得有趣了。小潘不敢和阿瑞說出自己真正的感覺,他怕兩人的友誼會因此而破裂,然而在大四畢業的那一天起,阿瑞就不見了。沒有任何隻字片語,小潘完全不曉得阿瑞去了哪裡,就這樣的不告而別讓他有點生氣。雖然告訴自己無所謂,反正兩人在一起做的事情已經引不起自己的興趣,但是其實他還是很介意。

在有意無意搜尋阿瑞下落的過程中,小潘輾轉透過其他朋友介紹,來到了這家算命館,算命館的門口是一片古銅色的大門,這扇門十分漂亮,有螺旋狀的雕花裝飾,帶著金箔貼皮的複雜花紋,然而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卻有一道礙眼的刮痕,小潘看著大門發呆,這扇門好像他和阿瑞的友誼,如此的光鮮亮眼,但在自己的心理,卻已經出現了裂痕。小潘問了算命師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他為什麼不告而別?」,然而算命師的回答讓他陷入了沈思,算命師說「不告而別的是你,不是你的朋友。」小潘回到家裡後,一直想著算命師的回答,他不懂這答案的意思,突然有一天他收到了阿瑞的信。

阿瑞在信裡完完整整的說出了他的感受,他感覺到小潘變了,他不曉得為什麼有一個看不見的間隙出現在他們之間,偶爾甚至會感受到一種鄙視的感覺,他試著努力去跨越那道距離,然而一股無形的力道把他推阻在外,他看著小潘就像一個戴著面具的演員,臉上堆滿了笑容,背後卻盡是嫌棄的表情,他累了,於是決定不告而別。

阿瑞在信的最後說了聲抱歉。

小潘感到好難過,他瞭解了算命師的意思,可是他不曉得該如何去挽回這段友誼,他知道自己已經變得不一樣了,無法像以往那樣沒有目的的過日子,阿瑞曾經對他來說如此重要,可是他不得不放下他繼續往前前進,或許將來有一天兩人會在某個地方再度碰面,到那時,兩人之間的鴻溝有辦法縮小嗎?還是永遠只能在對岸的兩邊互相寒暄,然後感嘆這越來越大無法跨越的距離呢?


2007/7/23

星期六, 7月 21, 2007

表演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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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 畫布
油畫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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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終了

望著被焚燒的束縛
興奮的像小鳥拍動著翅膀
過去的記憶猶如墓碑聳立在身旁四周
一個個埋葬了執拗的無謂堅持
在墓碑上刻錄著
每次都會遺忘的墓誌銘

理性與感性在此達成唯一的共識
閉起爭吵的嘰嘰喳喳
懷抱著彼此     靜靜的
看著像祭典般熱鬧的謝幕儀式


2007/7/21

星期三, 7月 18, 2007

心情筆記

這禮拜又開始上課了,今天社大的小朋友課程也要開始了,所以除了禮拜四、六、日外,我不是上課就是要去教課,這種感覺很妙,一方面覺得這樣很好,事情很多很充實,但是一方面又會擔心時間切割的問題,不過至少可以讓自己暫時沒什麼時間想東想西的。

上個週末跑去花蓮玩,終於見識到友人 c 的老爸在花蓮買地蓋的豪宅,有機會我再把照片放上來給大家看看。花蓮是個好地方,好山好水的,很悠閒,是個很適合居住的環境,聽說在花蓮定居了不少的藝術家 (友人 c 的老爸正是璞石畫的創始人),雖然覺得很棒,但是想了想,目前的我好像也沒辦法搬到這裡過著閒雲野鶴般的生活,因為我還是沈迷這紙醉金迷的浮濫世界,等哪天我看破世俗的一切虛幻後,或許就會跑來這定居吧 (笑)。

這次花蓮行,同行的朋友裡,剛好有一位對八字命盤頗有研究,請她幫忙論命一番後,她提醒我要多注意胃與肝的狀況。我的胃一直都不是很好,不過近幾年有比較好了,以前在國中、高中的時候,常常會有肚子痛跑廁所的經驗,到了大學這狀況就減緩了許多,但是仍然會常有腹瀉的情況。我覺得跟心裡的壓力有關,大學之前,我是個很緊張、很戰戰兢兢的人,現在的我稍微能夠放鬆自己,減緩自己的一些壓力。

但是肝的部分我倒是比較沒注意,只是看到電視上常說,肝是最安靜的一個器官,通常得要出了問題才會發現。而且我開始學畫以後,晚上常常很晚睡 (對啊,現在還不睡),加上我老愛吃些油炸的東西,我想我的肝不曉得哪天真的會出問題,應該得開始讓自己早睡早起吧?只是我總認為晚上作畫與寫文章的氣氛特別好,並且最近白天炎熱,往往坐在書桌前沒個幾分鐘就全身濕黏,精神恍惚,吹電扇也沒用。可能有人會說開冷氣不就好了,但是畢竟是住在家裡,電費不是花自己的錢,用起來還是會考慮許多。

無論如何,早睡早起是身體健康的條件之一,在這還是呼籲習慣晚睡的朋友,如果非必要,還是別晚睡的才是,所以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寫到這,我也該去睡啦。


2007/7/18

星期五, 7月 13, 2007

咦~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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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開插畫紙
色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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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海人好奇的看著手上這個毛茸茸的生物
他很想知道
這是可以吃的東西嗎?

2007/7/13

肚子出現花的圖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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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開插畫紙
色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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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東納悶的低頭看著
怎麼肚子變成了草地
還出現了花的圖案?

2007/7/13

星期一, 7月 09, 2007

呱、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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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開插畫紙
色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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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呱、呱
阿寶和阿弟聒噪的急急忙忙趕回家
而大熊阿東躲在山後偷看著


2007/7/13

星期日, 7月 08, 2007

用一篇文章悼念即將消逝的感情

很高興終於瞭解了一些事情,即使我現在的心情是如此的失落。不得不承認虛幻的幻想總能讓失了準頭的意念一次又一次的死灰復燃,只是今晚得放下了,在明瞭了妳的感覺後,躺在床上無法成眠的我,猛然的爬起,決定用一篇文章來悼念我那可以預見即將消逝的感情。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整個感情再次赤裸裸的攤放在妳面前,然而圍繞在妳四周的城牆太過堅硬,我曾經以為從某些微小的細縫中可以將我的情感悄悄塞入,沒想到那些只是表面粗糙的風霜,在鑽入一釐米的淺薄厚度時,就已經沒了去路,所以妳可以盡情釋懷的說,命運總是捉弄人。

只是,緣分是我最恨的一個詞,因為不得不在它面前低頭,凡事說到緣分,不管有理無理你都只能接受,不,也可以不接受,兩者的差別只在於心裡的痛苦程度罷了。到這個地步,妳還不認為只有時間才能消除我對妳的感情嗎?何苦還要我自我催眠「是的,我可以馬上的退到那條線後面」,我該怎麼笑笑的對妳說,對啊,其實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呢?

終於,我找到了一首完全符合我心境的歌曲,諷刺的是,竟也是因妳而尋得的,這是什麼樣的隱喻,是在嘲諷我這段時間來的盲目嗎?還是一切真是無所謂到了極點。當你說著要我開朗的言詞,我不禁在心裡透出一點點埋怨的憤慨,憑什麼,我的陰鬱可都是妳造成的啊!但這麼說我清楚是過份自私了,因妳也不曾要我為妳做些什麼,妳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我為妳做些什麼啊!

這又是何等的無奈,我的一切作為只滿足了自己虛偽的期待,曾經一本書裡的一句話說得如此明白「禮物之所以成為禮物,端看被不被接受,不然,就會變成兩個人之間的負擔」,我什麼也無法辯駁,因為這早已是妳我之間的負擔了,只是我不斷的漠視,或許妳城牆上的幾個磚頭,還是我幫妳疊上去的,而我也只能苦笑。妳早丟棄了吧,那些無謂的負擔,在我送出前就已沒了意義,我又如何期待什麼奇蹟的發生,奇蹟只發生在必然的經過上啊。

我該難過的哭一場嗎?但我怎麼也無法擠出什麼空洞的情緒,然而我也睡不著,我的感情已放出,妳要我怎麼收回,我只能等他們無力的消散,消散在妳漠視的氛圍裡,消散在妳城牆上的斑駁裡。最可笑的是,妳說現實還是很現實,但妳有發覺在我們這麼理性的對談背後,是用了多少感性去支撐的嗎?妳說我想得太多了,我只能說,這就是喜歡上一個人後的後遺症。我會開始一耙土一耙土的將感情埋葬了,然後哪天有機會,會笑笑的對妳說,真的,其實沒有那麼嚴重,我想,這樣或許妳反而會比較開心點吧!我想說聲恭喜,妳的無視成功的擺脫了我的束縛,在怎麼說這還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妳可能會問我用詞為何要如此的酸,因為不這麼做,我無法面對自己,而對妳來說應該也無所謂吧,所以請原諒我的小心眼,在我祝福你的同時,允許我保有這麼一點小小的自憐吧。



走鋼索的人 – 李泉

走在半空中 要人命的風 就快要把我吹落
妳在那一頭 說妳不愛我 我掛在風裡顫抖

走鋼索的人 不害怕犧牲 只求妳一句 愛我
往前是解脫 後退是自由 我應不應該回頭
風吹痛我雙眼 我看不清楚 我平衡不了
躲在我心裡的苦 我要給妳幸福 妳蠻不在乎
妳愛不愛我 會決定我 下一步
往前是冷漠 後退是寂寞 乾脆我墜落
回憶在左手 未來在右手 誰又會同情我


2007/7/8

星期四, 7月 05, 2007

[音樂分享] 你若是和我一樣想念 - 易桀齊

有時候聽到一首歌,會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不斷聆聽
易桀齊的 "你若是和我一樣想念" 對我來說就是一首這樣的歌
從一開頭的前奏,馬上把我帶進一個好安靜的世界裡
隨著旋律的流洩,主唱的歌聲緩緩出現
帶點固執與哀傷的語調
聽著聽著,內心會出現平靜的感動
在午夜時分聽這樣的歌曲會有被安慰的感覺
一點點無奈,一點點哀傷,一點點期待與一點點釋懷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點選右邊的播放器欣賞
歌詞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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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和我一樣想念
作詞:李宗盛 作曲:易桀齊 編曲:伍冠諺

無論變了或沒變 希望你毫不遮掩
我那麼想念 經不起騙
在給你這個email以前 把種種可能想了幾遍
我開始止不住 不安蔓延

你不必為了獎賞我的想念 所以因此而收斂了你的語言
請你比想說的 還要直接一點
你不必擔心我睡哪邊 孤獨四年的男孩不該失眠
下個月十六號 星期二下午 三點見

不管變了或沒變 你的愛都讓我暈眩
將來沸騰或者沉澱 都無損從前
在開始出發回來以前 再仔仔細細打掃房間
說不定會回來 再住幾年

你不必為了安撫我的想念 所以因此而壓抑了你的埋怨
請你比想說的更 更直接一點

你不必理會我睡哪邊 孤獨四年的男孩不要可憐
下個月十六號 星期二下午 三點見

你若是和我一樣想念 像我相信愛會經得起考驗
請走到我面前抱我 緊一點
你若是和我一樣想念 不想去計較愛情裡的小缺陷
下個月十六號 星期二下午 三點見

星期二, 7月 03, 2007

心情筆記

不管如何,在某些時刻你就是無法理性的對待一些情緒。當寂寞與忙碌衝撞,當消極與積極衝撞時,或許就會想要藉由某種諷刺、自虐或輕視來逃避那些應該放下的固執折磨。

當別人就這麼赤裸裸的在你面前,揭露你的弱點時,也會有一種說不下去或無法自處的窘境。還好許多時刻,我們面對的是一個虛擬的世界,可以拍拍手按下某個按鍵脫離,只是內心纏繞的餘韻,在心中發酵後產生的刺鼻氣味,還是會讓人忍不住一陣自憐。而自憐之後所遺留的自卑,又這麼血淋淋的在心裡刻畫許許多多的印記。

我知道許多事情,如果無法改變自己,那麼一切就不會有所變化。難過的是在抉擇之後,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被捨棄的另一方如何掙扎著想要持續呼吸,想要在步入灰燼的最後一步前做捨命的一搏。於是把通道堵住,又忍不住留下幾個氣孔,讓苟延的意念化成一縷氣息,充斥身旁四周,產生矛盾,產生在意志薄弱的空隙間猖狂的咆哮。

我不曉得我的冀望竟是如此難以觸及,事實上我也早已不再期待,偶爾脫口而出的,只不過是落敗的野狗,虛張聲勢的回頭吠叫個幾聲,裡頭除了無力還是無力,唯一能嚇阻的,或許只有自己那顆虛弱的心。


2007/7/3

星期一, 7月 02, 2007

喀啦的新鼻子



喀啦不小心撞倒大樹,
嘴巴掉了一顆牙齒鼻子弄了好大一個傷口,
鮮血從傷口不斷的流出,
害怕的喀啦趕緊去找貓頭鷹醫生。




真糟糕,貓頭鷹醫生剛好不在家,
痛得受不了的喀啦在門口大哭起來,
隔壁的啄木鳥木工聽到了,
瞭解狀況後,他想了一個方法。
他用手邊唯一的工具 - "鋸子",
幫喀啦裝了一個新鼻子。

喀啦覺得新鼻子真酷,
但是回去後才發現啄木鳥忘記裝水管,
現在他沒辦法喝水了。
苦惱的喀啦最後終於想出一個方法。




「喀啦、喀啦、喀啦...」
喀啦把椰子塞在牙齒撞掉的地方,
新鼻子用力一刷椰子就被剖成兩半,
好喝的椰子水咕嚕咕嚕的流進喉嚨裡,
喀啦忍不住讚嘆「真好喝~」。


附記:
這次的作業是打開會發出「喀啦、喀啦」聲音的立體書
弄了好久才終於試出
累死了~但是效果很好 :)

一間算命館 (13) - 崩毀

「什麼?你在說什麼?」小藍盯著眼前的布廉錯愕的問。算命師的回答讓她有種無厘頭的感覺,不過是來問找工作的方向,結果聽到那樣的答案還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離開前,看著算命館那扇土黃色大門,「好沒個性的顏色」小藍在心中的想著,跟自己一樣,沒什麼主見,唯唯諾諾,別人說什麼就做什麼,即使不願意也是默默的承受下來。每次下班後和朋友聚餐,總是數落著上班時遇到的那些狗屁倒灶,但是若要說自己有什麼改變現況的想法或方法,其實什麼也提不出來。

小藍常常覺得,不過是一個工作罷了,何必把自己搞成這樣,然而卻又不知道為什麼,總會找一堆的藉口說服自己留下來,即使有些聽起來連自己都覺得可笑。每天早上起床,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就會有一種厭惡,那種無精打采的模樣,那種一切都無所謂的眼神,沒有熱情,只有空洞,每次都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看著一個即將死去的人。

她還記得這次為什麼會想去算命問問工作,那天上班時,老闆為了一些小事當著所有同事的面責罵她,她低著頭聽著,突然間,有種靈魂脫離身軀的感覺,浮在半空中,看著眼前的情景,她認不出在那裡點頭稱是的自己,臉很熟悉但是感覺好陌生,就好像一個掛著她臉孔面具的木偶站在那裡,被看不見的細繩牽引著動作,當老闆罵完轉身離開時她就馬上決定了。

只是,算命師的回答好奇怪,算命師告訴她「妳的世界將會崩毀。」這是什麼意思,她完全搞不懂,什麼我的世界會崩毀,那意思是不需要找工作了嗎?之前還聽別人說這個算命師很厲害呢。晚上,小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許多的理由藉口像是尋到食物的螞蟻,悄悄的爬到床上,朝向散發甜味的懦弱心靈緩緩靠近,纏繞她的身軀,她覺得全身發癢,雙手在身上不停撥弄,早上起床看到鏡子裡的自己才發現,身上竟有許多紅色抓痕。

一夜沒睡,恍恍惚惚中,小藍向公司請了個假,她可以想見老闆鄙視的神情,不過自己一點也不在乎,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白淨淨的天花板發呆,好似自己的人生,一片慘白少了彩色的點綴。突然,天花板的油漆開始龜裂,一塊塊剝落,從裂縫中透出光芒,小藍覺得天花板離自己越來越近,在伸手可及的距離時,她緩緩的把手貼著天花板,然後用力推出,天花板沒有想像中的沈重,輕輕的,不需要多大力氣就可以推開,一陣微風從推開的缺口吹進,刺眼的光亮將她全身籠罩起來。

在某處草原的一朵花上,一隻蝴蝶剛破繭而出,新生的她攀著花莖等著濕漉漉的翅膀變乾變挺,她看著一旁破開崩毀帶點土黃色的繭,依稀記得一些模糊的印象,一個純白四四方方的空間與破繭之前的鬱悶心情,不過這些都不是很重要,她享受著微風吹撫過所帶來陣陣的花草香,翅膀乾了,看著自己這幅美麗的翅膀,黑色的面佈滿紅色的線條,她滿意的拍了一下,空氣的流動將她帶起,她放開攀著花莖的手,在空中飛舞起來。


2007/7/2

實現

炙熱的太陽毫不含蓄的散發著熱情,在人行道上揮汗如雨的阿南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另外,還有種不曉得自己在這裡做什麼的疑惑。手裡拿著厚厚的一疊傳單,臉上掛著快要擠不出來的笑容,嘴裡重複著自己都不瞭解的話。雖然說是為了支持夢想的實現不得不委屈自己,只是夢想那麼遙遠,自己究竟是還在那條路上還是早已岔了方向呢?

受不了陽光的酷曬,阿南走進附近的一個公園,坐在樹蔭下的椅子休息。正午時分,公園內也是稀疏的幾個人影,熱氣讓路面上的影像產生晃動,遠處搖曳的路人身影讓阿南有種連人都被蒸發掉的錯覺。

此時,在公園入口處,一位穿著像個魔術師頭戴禮帽的男子走進,即使不是大熱天,在這樣的場合看到一位如此穿著打扮的人,也會引人注目。阿南看著那位男子向著他的方向靠近,最後在他的面前停下,男子面容白晰,天氣如此炎熱卻沒有看見任何汗珠,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則透露了神秘。

男子對阿南點了點頭,開口說話「你想實現你的夢想嗎?」阿南楞了一下,直覺對方應該是個騙子,露出警戒的表情。男子繼續說「你別怕,我不是騙子,我是個在世界各地流浪的旅行者,我四處聽取他人的夢想,如果做得到的話,我還會幫對方實現。」阿南心想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這傢伙不是騙子就一定是個熱昏頭的瘋子,他拿起身旁的傳單,起身準備離開。

男子檔在阿南的面前,保持一貫的笑容說「如果你不信的話,你可以用任何方法測試我。」阿南覺得有點煩了,於是對著對方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現在變出一碗冰來看看啊~」男子點了點頭,拿下他的禮帽,往前丟了出去,帽子在空中呈現一道美麗的弧線,最後停在阿南剛剛坐著的椅子上,男子用眼神示意阿南把帽子拿起,阿南走回椅子旁,拿起帽子後不可置信的看著椅子上出現了一碗滿滿的冰。

阿南把冰拿起,上方還冒著淺淺白煙,這絕對不是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否則在這樣的大熱天下,這碗冰早就溶掉了,而且對方也不可能知道他會說什麼。阿南帶著有點恐懼的表情看著男子「你是怎麼辦到的?」男子說「你可以說這是一種魔術吧,如何,這樣你相信我了嗎?可以告訴我你的夢想嗎?」阿南陷入沈思,他的夢想就是希望能夠開一間自己的餐廳,為了實現它,他在工作的餐廳裡每天努力的跟著其他廚師學習廚藝,即使休息的時候還到處打工存錢。

男子突然開口說話「真是一個上進的青年,你真的非常的努力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實現這個夢想喔。」突然被看透心事,阿南嚇了一跳,他想了一下說「你要怎麼幫我?」,男子笑著回答「來,你先坐下,待會不論我做什麼你都不要亂動。」阿南乖乖的聽著男子的指示坐回剛剛的椅子,男子拿起禮帽轉身跨出十步後回過頭來,他對著阿南拋出手上的帽子,阿南看著帽子對著他飛來,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從帽子裡頭,阿南看到了一陣亮光,亮光的背後是一家餐廳,一間他心目中理想的餐廳,最後越變越大的帽子把他整個人籠罩起來。

一個男孩走進了公園,遠遠看到一棵樹下有個打扮像個魔術師的男子,男孩以為那裡會有什麼魔術表演好奇的靠近,他看到男子拿起椅子上的帽子撢了撢上面的灰塵後戴回頭上,而椅子上出現了一個模型屋,男孩興奮的說「你在變魔術嗎?」男子拿起模型屋,轉身看著男孩,他臉上帶著微笑「小朋友,這個模型屋送你好嗎?」男孩說「真的可以嗎?」男子點點頭,男孩高高興興的收下。這是一間餐廳,裡頭有客人用餐的地方,還有一間廚房,廚房內甚至有個廚師,男孩第一次看到這麼精細的模型屋,精細到他都可以感覺到廚師幸福的表情。

男孩轉身想要跟男子道謝,遠遠的,他看到男子的背影因熱氣在路面上像幻影般搖晃,最後彷彿蒸發一樣消失在視線裡。


2007/7/2

星期日, 7月 01, 2007

[音樂分享] 屬於自己 - 張玉華

每每聽到張玉華的 "屬於自己"
總會跟著歌曲旋律一起哼唱
到也不是說特別喜歡這首歌
只是對歌曲所傳達的意境很有感觸
如此而已

大家可以點右邊的播放器聽聽看
附上歌詞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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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自己 - 張玉華

還有牽引 突然有感應 在這一刻 他很開心
應該是 又遇見了新戀情

只是現在 我不會妒忌 不斷找愛 是他宿命
就好像我總是選擇孤寂

在人與人來回試探眼神的言語 在愛與不愛等待與放棄的煎熬裡
突然我會懷疑 太執著的愛你 是出自愛情 還是因為不甘心
在心與心碰撞後開始保護自己 在放與不放沉澱與寂寞日子裡
直到看清楚愛情 只屬於 屬於自己

時間的雨 下了多少季 我還等著 雨天過去
有點擔心 已經不適應天晴

在人與人來回試探眼神的言語 在愛與不愛等待與放棄的煎熬裡
突然我會懷疑 太執著的愛你 是出自愛情 還是因為不甘心
在心與心碰撞後開始保護自己 在放與不放沉澱與寂寞日子裡
直到看清楚愛情 只屬於自己

心情筆記

剛剛做立體繪本做到快吐血,這次的作業是會發出「喀、喀、喀…」聲音的立體繪本書,第一次做時太過有自信,試都沒試就把造型什麼的直接通通黏上去,結果完全發不出聲音 (哭~)。這件事告訴我們,做人不能太自滿,該乖乖嘗試的還是得按部就班來,後來試了好幾次後,現在終於可以發出一點聲音了,真的是自找罪受。然而,這禮拜的油畫作業跟立體繪本作業都不容易 (對我來說),害我現在兩個要交的故事一個字都還沒開始寫,真糟 (那現在還在寫這篇,是想偷懶吧~)。

今天是師訓班的最後一堂課,感謝堯婷準備的下午茶,真的很豐盛,最後大家還打包了不少呢。過了今天,以後禮拜六終於可以睡飽一點 (哈~),有一絲絲不捨與感慨,從一開始的緊張緊張,到後來的有點期待,這當中漸漸的覺得自己有所成長,剛剛看到阿尚 MSN 的暱稱 “師訓班結束代表更該為自己負責”,說得真好,沒錯,師訓班結束了,表示往獨立的創作者又更邁進一步,得更加的對自己的創作負責。

下課後,回家馬上倒頭就睡 (這叫對自己更加負責?!),不過過了一陣子接到 Cassie 的電話,她說接到社大的通知,目前暑期的兒童趣味繪本班已經有 21 個報名了,哇~ 21 個耶,我禮拜四問的時候還只有八個吶,突然增加了這麼多人真是嚇了我一跳,很感謝大家,幫忙印發傳單的 (Angel、小貓、牛奶瓶)、幫忙宣傳的 (這真的太多了)、把自己跟朋友的小孩奉獻出來的還有幫忙在心裡默默加持的,都很感謝啊~,我會協同 Cassie 一起努力把握這個機會,希望可以弄個好口碑,成為社大的一個常態課程 (Cassie 你要多施點力啊~),最重要是希望小朋友可以玩得開心 (啊啊啊~可能又要開始失眠了~)。

很緊張也很興奮,好像跨出了一步,得要更加努力才行,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小小的遺憾與寂寞,如果身邊有個親密的人可以分享這些事情那該有多好,哈~我是不是太貪心了,哈哈哈~


2007/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