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者 - 老人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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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開黑色卡紙
蠟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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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尾站著的那團黑影動了起來
那黑影有膨鬆的頭髮佈滿整個身體只露出臉和手
臉上右眼的位置有兩圈像是指針的圓盤
左眼只是一個洞

黑影將手伸入膨鬆的頭髮裡拿出一本厚厚的書
他打開書本翻著書頁
右眼的兩個指針不規律的旋轉了起來
等到指針停止旋轉他也停止翻書

黑影打開嘴巴
從黝黑的洞裡傳出空洞的聲音
沒有情緒也沒有起伏

黑影說「x 年 x 月 x 日，下午，你種了一顆種子。」
老人想，那是他 15 歲的時候，但是他不記得有什麼種子「種子？什麼種子？」
黑影從書裡拉出一顆發芽的種子「一棵樹的種子，你在那天下午將他種在山丘上。」

這句話將老人拉回 15 歲的日子
他想起了那棵樹